松猫

专注一八。

The temptation of the enemy --3-- (敌人的吸引力)

“这是一个奇妙的早晨。”此时,阿尔弗雷德和亚瑟都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当他们在同一间房中,同一张床上,同时爬起时,显得是如此微妙。

 特别是亚瑟发现阿尔弗雷德的一条手臂就放在自己脑袋刚刚呆过的地方,上面还有明显的压痕。

 而他,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衣,下身空空如也。反观阿尔,他也没好到哪儿去,裸着上身,但是却穿着睡裤。

 哦....天哪....如果地上再来几个用过的保险套,和几个空酒瓶,那么,这一切就变的更加具有故事性了。

谢天谢地,环顾了一周后,亚瑟庆幸自己并没有发现这些东西。 

他转过头,发现阿尔正以一种复杂的神色盯着他,复杂和怀疑占多数。

 “那所以说,我,和你,在一张床上睡了整整的一晚上?”阿尔的眼神不停地在他和亚瑟之间打转,脸上充满质疑。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是的,整整十四小时,相安无事。没有任何人受伤。”亚瑟的脸上满是怀疑,这一点倒是和阿尔如出一辙。

 阿尔弗雷德觉得这非比寻常,他虽然和很多人曾经同床共枕,但是最后的结局总是天雷勾动地火,然后,才是现在这幅场面。

 也许因为这次是个男人,他自我安慰道。

 亚瑟的衬衣领口大张,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的滑落,偶尔,他会整一整。

 阿尔的视线不住地向那领口里滑去,衬衣白得就像薄纱,他可以清楚的看见亚瑟那粉嫩的乳儱头在清晨略有些寒冷的空气中挺立,再向下......

 “咳!咳咳!”亚瑟清了清嗓子,喉间舒服了不少。阿尔的视线立刻转向远处的落地灯。 

他心虚的举动无论怎么看起来都十分可疑,特别是此时此刻藏在毛毯下的双腿之间已经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这只是男人在早晨的特殊生理反应。他不断提醒自己。但是,得了吧,我们都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十六岁的少年,每天早上的第一件事是来一发。 

他早就过了这种拥有特殊反应的年纪,不是吗?再说,怎么就在今天早上他的小兄弟突然,“升起”了? 

好吧,他承认,也许是他过着禁欲的生活,很久没有抱着一个有温热鼻息的大活人过夜,特别是这个人还拥有一对诱人犯罪的乳儱头......打住打住,如果再说下去,他确定自己的小兄弟会突破重围,而他将成为史上第二或者第三个因为晨儱勃而死的男子。 

就在阿尔脑中思绪万千的时候,亚瑟的疑问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记得,昨天晚上,阿尔在房间里看起了处处充斥着巨大音效的恐怖片,那声音弄得他头疼。所以,他从药箱里取了一片安眠药,把那片白色的小药片放在水里溶解后,一口气喝了下去。

 然后......“水”里?那“水”有着琥珀色的美丽颜色,口感也不太寻常。

 “柯克兰船长,我觉得你一定会有兴趣知道我在这里发现了什么。”阿尔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指了指床边。

没错,同床共枕后的早晨还是打着官腔。

 “是什么?”亚瑟现在正在回忆喝了药之后,他又干了什么,也就是解开本案的关键。顾不上拿捏腔调。 

阿尔拿起了一个威士忌酒瓶,里面还有一大半。很明显,亚瑟并没有看到它。 

亚瑟看了看酒瓶,又看了看放在床头的玻璃杯,里面也残留着一些棕色的液体。

 巧合的是,那个玻璃杯就是他用来喝药的杯子。 

这时,几个片段涌入他的脑海。其中之一有他一把掀开阿尔的毛毯,发现他正在里面瑟瑟发抖。然后,他大声狂笑了起来(这种恐怖片也会害怕吗?琼斯上将?),并且一把跨坐在阿尔的身上,手里拿着酒瓶。 

对于这些片段,作为当事人的阿尔弗雷德自然记得很清楚。因为他又不是把威士忌错当清水,然后混着安眠药喝下去的某人。

 所以,由当时非常清醒的他来讲述结尾。在他被亚瑟的下身蹭得心猿意马时,(哦,天哪......你没有穿内裤),安眠药的药效恰好发作,亚瑟顺理成章地扑通一声倒在了他的身上。

 值得感谢的是,亚瑟并不是突发心脏病或者是晕厥,这一点阿尔反复确认过,他只是睡死了过去,带着一身酒气。 

“然后,我把你从我身上搬下来,放在旁边,就是这样。对我的叙述还满意吗?柯克兰船长。”阿尔清楚地将之后发生的所有事像是做报告一般的说了出来。

 “非常满意,琼斯上将。”亚瑟的表情也就像是在听报告,看来,他们都想把昨晚当成是一个意外,能面无表情地处理的那种。

 “然后...大概...勉强....”亚瑟嘀咕着,然后,满脸通红地看着阿尔,声音颤抖地说:“谢谢。”

 哇,这可真难得。阿尔不禁感叹。看来柯克兰船长并不习惯对别人说出感谢。

 亚瑟依旧满脸通红地盯着他,哦,他的红晕基本集中在脸颊附近,这可真......可爱。

 完全摸不着头脑,阿尔就是无可救药地觉得他的金发,他的双眼,还有他的红晕在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如果那张嘴,说出的不是讽刺和挖苦的话,那确实十分迷人。他被他刚才的想法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他挠了挠头,说:“没关系。” 这时的气氛有些暧昧,但不是尴尬的。两个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两个人只能大眼瞪小眼,但他们都知道,有些东西不同了。

 亚瑟点了点头,故作平静地走下床,留下阿尔一个人在床上回味。他一路走向卫生间。

 关上门后,他立刻紧贴着门,双手紧紧地按着胸口。他居然会觉得,刚刚阿尔的那个动作有些可爱,如果他有个弟弟,那可能他就会对这个弟弟产生刚才的那种感觉,那种想要和他亲近,放下防备的本能。

 阿尔此时正在床上,他脸上挂起了久违的笑容。并不是那种虚与委蛇的假笑,而是真正的笑。他很喜欢刚才的氛围,这种甜蜜的滋味,怎么说呢,他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发生。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在掠过亚瑟的海盗帽时却停下了。那顶帽子提醒起了一个十分煞风景的事实,他们是不共戴天的敌人。而且他确信,他们不久之后,就连敌人都不是了。 

他加深了笑容。海军军人的第一条守则是什么来着?对于想要的目标,不要放弃,要经过精密策划之后,得到它。于是,军事计划建立,目标:亚瑟·柯克兰船长,我方预计伤亡,无;对方预计,1人;耗时,无法确定;具体计划,逐步击破。 

是的,逐步......

 哪怕能够相处的时间短得让人不能相信,他也要夺下这个令他着迷的目标。他想要在那甜蜜的气氛中度过接下来的八个月,不是和别人,只能和他的合作对象,他的船长。 

亚瑟从洗手间出来,房间内空无一人。他看见床上放着一套叠得工整的海军制服。上面还放着一张卡片,纯白色,金色边框,散发着金盏花的馨香。用一种清楚但不失美感的字体写着写着:“我很期待您穿上这套衣服的样子,柯克兰船长。阿尔弗雷德·F·琼斯” 

金盏花,六月特有的美人,他想。

 “阿尔弗雷德。”他轻轻念出声,“是个不错的名字。” 他的手指轻抚过军服那称不上柔软的面料,“这份惊喜礼物,我就收下了。”亚瑟嘴角含笑,说道。

 阿尔在办公室里,他等待着亚瑟的到来。他特意停下了手中所有的事。就像他在卡片上所写的一样,他十分期待亚瑟穿上那套制服的样子。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笑着说道:“请进。”在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都能想到,敲门人绝对是他的船长。

 亚瑟拉开门,他径直走向阿尔弗雷德。

 “如你所愿,琼斯上将。”他轻声说,“或者是,阿尔弗雷德?”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柯克兰船长,那么,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阿尔问道,他的双手撑在桌子上,饶有趣味的看着亚瑟。

 “亚瑟,亚瑟·柯克兰。”亚瑟坐上了办公桌,他斜过身子,交叠着他那修长的腿,不疾不徐地说道。

 “很好,亚瑟。”阿尔看着亚瑟,说道。 

“我也很喜欢,你叫我的名字。”亚瑟的手指描绘着他那帽子上的海军标志,看着阿尔,说。 

“你的制服很合身。”阿尔打量着亚瑟,最后得出结论。 

“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我曾经做出过承诺,所以,你的惊喜礼物我收下了。”亚瑟用手指转起了帽子,说。

 “我喜欢守信的人,你显然是其中之一,亚瑟。”阿尔站了起来,用手挑起亚瑟的下颚。

这是一个引人遐想的姿势,办公室的百叶帘此时都被拉下,仿佛为这一时刻早有准备。

 “之一?假如我是这里面的唯一,我会很乐意你对我做出这个动作,阿尔弗雷德。”亚瑟轻巧地拨开阿尔的手,说道。 

“现在你是了。”阿尔并不恼怒,他收回手,笑着说。 

“先别说得这么笃定,这件事,最好还是由我来判断。”亚瑟将那顶海军帽盖在阿尔的头上,挑起一个微笑,说道。

 “你总有一天会确认我的说法。”阿尔拿下帽子,说。

 “其实我也为你准备了一份惊喜礼物。”亚瑟拿出一个土黄色的牛皮纸袋,放在桌上。

 “是什么?”阿尔拿过纸袋,熟练地拆开。 “一份法律函书,上面清楚地罗列了你需要赔偿的东西。”亚瑟说道,同时观察着阿尔的反应。

 “一套限量版骨瓷茶具以及从英国直邮的邮费?”阿尔迅速地浏览一遍,问道。他的口气里带着几分恼怒。 

“是的。”亚瑟笑着回答,“这都是你的贸然行动下所损坏的东西,不是吗?”

 “那看来我是逃不过了。”阿尔将文书放在了桌上,笑了起来。

 “那是必然的,顺便说一句,我的其他茶具就放在你的办公室里,请珍爱它们,否则,可就不是一份文件这么简单了。”亚瑟微笑着说出自己的所有权。

 “不错的惊喜,柯克兰船长。”阿尔略带讽刺地说出。用手将文件推至一边,接着说道:“我相信,我们的活动经费足够承担这笔不菲的赔偿费了。”

 他不得不说,这份文件可是勾起了许多并不美好的回忆。其中包含着他身上依旧残留着的淤青是怎么来的,以及各种各样的“罗曼史”。 

但是,他转念一想,他可以把这当做他的船长的独特的调情方式。这倒让他的不良情绪一扫而空。谁说他不是个彻头彻尾的乐天派呢?

 亚瑟听出了那语气中饱含着的讽刺,他承认这惹怒了他,他开口,“我认为,我们的称呼最好还是停留在船长和上将,你认为呢?”

 “我同意,柯克兰船长,看来我们有些操之过急了。”阿尔点了点头,原来他们的关系还并不是那么的亲密。至少现在是这样。 

他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脸上挂着单纯的微笑,说道:“那可真令人遗憾。我确实,非常想要跟你成为朋友,亚瑟。” 

亚瑟还未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有些慌乱,这使得他没有时间准备那冠冕堂皇的句子来回击,就像他习惯的那样。 

阿尔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总是细微的,但是,往往非常有趣。因为他几乎可以准确地猜出亚瑟此时的心理。 

他甚至都用不上心理学的分析技巧,亚瑟总是把想法写在脸上,他需要做的只是观察。

这一点虽然对大洋彼岸的皇家海盗总部毫无益处,甚至在谈判桌上还会变成致命的要害,但是,这对他个人是一个极有用的助攻。

 他喜欢收集和记录新的表情,让我们来看看,现在已经有了讽刺,嗤笑,大概是...害羞,生气,以及恼怒。 

他把记录数据叫做“晴雨表”。看,就比如说这时,亚瑟的表情是多云,正常地来形容,暧昧不清。 

亚瑟的耳根染上了一片微微的粉红,那白皙的皮肤就像阿尔所喜爱的象牙色,只不过更有生气。 现在他可以确认,刚刚的发言完全符合现在的空气,现在,空气被粉红色的泡泡充满着。他并不常常在正确的时间做出正确的发言,但是他不介意为了自己钟爱的目标做出牺牲。

 他可以为了亚瑟这样做,但是其他人一律免谈。

看来,计划的第一步实行得很完美。各项指标均是满值,无论是“晴雨表”,还是对方的反应。

最重要的是,他和亚瑟两个人看起来都非常享受。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享受到阅读空气带来的美妙感觉。

 为了使这段感情更加高效,阿尔弗雷德决定使用他一贯的作风,量化每一件事,然后,一步一步达到目标。他或许还不清楚,此时此刻,有一股欲望已经将他占据,那只能是最为原始的征服欲。即使他怎么包装这尖锐的欲望,本质从不会改变。 

“别忘了,逐步。”琼斯上将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他可不能把亚瑟粗暴地推倒,他承认,亚瑟是特别的。所以,先从最微小的一步,同居开始。 

当晚,亚瑟在寝室的门口发现了另一个惊喜。他的门牌上方,非常粗制滥造的粘着另一块门牌,上面写着:“阿尔弗雷德·F·琼斯 上将的寝室”,周边还有许多胶水的痕迹,他伸出手蘸了蘸,还是湿漉漉的。 

看来不超过十五分钟。再看隔壁,也就是那块牌子原先存在的地方,那里倒是空荡荡的,上面只有一个看起来强行拿下来了什么粘得牢固的东西的黑色手印。根据大小来判断,是阿尔的。 

他一脚踢开了门,强烈的怒气使他无法顾及一个绅士的修养,阿尔正坐在他的床上,喝着从他那干净整齐的冰箱里取出的冻酸奶,滴得到处都是,顺便说一句,当然是在他的床单上。 

他眼睁睁地看着阿尔吞了一大口他特地留下来最后吃的鲜嫩的草莓,他意识到,现在就是那个最好的时机。 

他冲进门,拽起阿尔的衣领,他应该感谢他穿的是连帽衫,要不然连领子也没得拽。 哦,一颗猕猴桃掉在了他饱受蹂躏的床单上。即便是吸水性非常好的纯棉床单也经不住一颗饱含绿色汁水的小炸弹。

 “给我一个解释。”亚瑟强忍怒气,但是却处处都是破绽。 

不好,“晴雨表”此时显示的是“雷电大作”。

 “它就在冰箱里。这并不是我的错。”阿尔选择不读空气,就挑那件最不该说的事来说。经过鉴定,此举为故意。

 “不是我的冻酸奶,是关于门牌。”他耐心地重复。

 “我为什么会在你的上面?是这样吗?”阿尔作为一名谈判老手,他避重就轻。

 “没错。”亚瑟看来抓错了重点。这是百密中的一疏。统称“聪明人的小错误”。他气昏了头,没有发现自己的甲板正被人侵占。

 “你会知道的,在不久的将来,但不是现在。”阿尔抛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关子。 

“那么,是否需要我再写一份法律函书,内容为床单的损失?”亚瑟找到了平衡点,使出了一个老办法。 

“不,我可以现在就为你洗得一干二净,保证满意。”阿尔笑着说,这一举显然为他加分不少。

 “最好是这样。”亚瑟毫无笑意,坐上了狮脚的天鹅绒扶手沙发,这个房间却是处处都彰显着主人的品位,跟隔壁的那间单身男子公寓真是天差地别。

 当然,隔壁的主人,现在正在盯着滚筒洗衣机吹着口哨的琼斯上将并不在乎。

 “希望一切顺利。”阿尔在心里默念。

 毕竟,作战计划中的变数总是无法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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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猫の一言堂

Hey大家好我是松猫~ 又来到了本周的最后一更时间~
这一章的变化是日新月异!阿尔已经准备好投入“战斗”了,而亚瑟,他会准备好的,或者是.....
剧透到此为止~各位友邻们请在评论区留下你的意见或是建议~
我会一一回复的!
我们下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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