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当张启山遇到齐铁嘴(傻白甜,甜甜甜,治愈文)
被官方插刀不能忍,我急忙忙产个甜。气死我了,2016年还玩失忆梗,还玩得这么烂,什么玩意儿捧一踩一,拒绝。
昨儿晚上没看,今天,嚯,真真儿气死我了。
甜死他“咳咳”丫,我这文原剧设定一个都不改,安抚各位的心情。还挺欢脱的。
反正大家都知道我的甜嘛。
01 镇住场子
佛爷的车停在门口,张副官在车上都等得发霉了。
这佛爷指名儿要的算命先生怎么这么磨叽啊,跟黄花大闺女似的,出门还带头面,染红妆是怎么着。
“不好意思副官,让您久等了。”车门拉开,坐上来个人。
嚯,这衣服。
齐铁嘴“黄袍加身”,这袍子颜色晃得人眼睛重影不说,上面还绣四个大八卦,上下左右各一个,张副官还看不见背后,他看见了背后准得晕过去。
左青龙,右白虎,中间搁一太上老儿。
“咱们走吧。”齐铁嘴抬手拍了拍前座的皮靠背。
张副官一看这袖子,觉得眼睛给辣着了。
明黄配发亮的艳紫绸子,高,实在是高。
地儿到了。张副官下车,给齐铁嘴拉车门去。
人从车里钻出来,这艳阳天的阳光一反射,他恨不得捂着眼睛蹲下。
这原来还有配套的帽子,明明款式是普通的方巾帽儿,怎么配色就这么想不开呢。明黄配艳紫,帽子正中间用红线绣一隶书的“齐”。
齐爷脸上再戴一小黑圆墨镜,手里拎一个折叠布幡,齐活儿,他张副官该去眼科遛遛了。
再怎么衣架子的身材,也禁不住这么瞎折腾。
张副官想想佛爷,接下来得辣上两三个时辰。他要不赶赶时间,给佛爷买个墨镜去?
他们俩这一路上饭店包房,侧目的人都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刮子。
走路不好好看路,往旁边看个屁。
这家饭店独具匠心,天棚全给弄成玻璃的了,这该死的艳阳天哦。
张日山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离太阳最近的一次。
他的名儿里可还带个太阳呢。
张副官就负责送到包厢门口,他恨不得脚底抹油飞走。
齐铁嘴推门进去,窗前站了一人,背对着他,一身墨绿军装。
齐铁嘴心里哈哈大笑,墨绿色,墨绿色!
哪有他闪亮啊!
这场子算是镇住喽!
佛爷你也有栽在我手里的这一天!
“佛爷?我是齐铁嘴。”窗前的人听到了这话,身形动了动。
这人一转过来,齐铁嘴连忙把墨镜推上去了。
格老子的,张启山背面光凸凸,前面戴了一胸脯的军功章,披风上还有大金链,连下摆都别了几个。
怪不得站窗户前面,该死的艳阳天哦,太阳光反射得厉害。
墨绿衬金,发亮晶晶。
齐铁嘴本以为戴这墨镜是装饰,没想到,原来是保命啊。
张启山见到齐铁嘴这么一身打扮,勾唇一笑。
他们这是棋逢对手。
细一看,这算命的还有点俊俏。
02 给我喂一口
佛爷和齐铁嘴吃火锅。一个吃不了辣,就喜欢炖菜式的温和;一个无辣不欢。
按常理来说,这样的俩人吃火锅是会在选什么锅底问题上打起来的。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佛爷就要菌汤,张副官在旁边端着枪;八爷虽然一向不敢忤逆佛爷,现在却一反常态,就要红油辣锅。他瞪着眼,猛灌茶水,看架势只要佛爷敢说一个不他就用吐沫星子淹死佛爷。
张府的厨子老李觉得这俩人平时个顶个的机灵,现在怎么那样智障。
鸳鸯锅不就好了嘛。勺瓜哦。
他确实就准备了一个呈太极图案的鸳鸯锅,保证菌汤不多,辣汤不少。
齐铁嘴一拍脑门,是哦,他怎么没想到。张启山端着架子,不愿意显露出他也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办法。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现在脑袋也跟算命的一样时好时坏了。
但他要时刻保持:“这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呵呵,我知道,所以多留了一手”这样的脸色。
菜上来了,火腿片金针菇,水晶粉腊皮肠,内蒙直运的新鲜羊肉肥瘦有致,牛肉也不逊色,切得薄如蝉翼,看得出厨子的刀工。
齐铁嘴抬眼看了看张启山,机灵的眼睛一转,筷子悄悄夹起一片牛肉。
佛爷看他的小动作,心里觉得好玩。手里的筷子一划拉,半盘牛肉都给铲起来了。他手劲大,也稳,准准地放进红油辣锅里。
齐铁嘴仿佛得了准许似的,高兴地露出虎牙,把手里的那一小片肉也放进锅里。
“粉?”张启山用筷子尖点点晶莹剔透的水晶粉表面,问齐铁嘴。这盘子离佛爷近。
“有劳佛爷了。”齐铁嘴拱拱手,笑得更欢。哎呀,这有肉又有粉,天堂啊!
张启山见他使唤起自己来也不马虎,心底下更是觉得有意思。手下又是一铲,半盘子滑溜溜的粉加进红油锅里。
齐铁嘴看呆了,那么滑的东西,很利落地就进锅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张启山都想拍拍他的脸,让他把下巴合上。
俩人吃得慢,第一次放进锅的东西不多,很快就开了。
全是带着红油的。
张启山这才给自己那边的菌汤夹肉,他故意弄得很慢,致使他两只手都不得空闲。
齐铁嘴见佛爷忙着自己吃,肯定不是个事儿。人家前面顾着给自己夹菜,都没往他的菌汤里加任何东西。
齐铁嘴想了个办法,把灌满红油汁汁的牛肉平板地放在白盘子上,他使筷子一挤,刚好能挤出红油,看着清淡一点。他如法炮制了两三片牛肉,盛在一个干净小碗里。
“佛爷,这几片熟的,您先尝尝。”
齐铁嘴把小碗端了,放到张启山面前。
“你看我现在像有功夫的样子吗?”佛爷一只手端盘,一只手夹肉往锅里放。听了齐八的话,挑眼看他。
“那……我怎么着?”齐铁嘴犯难,眨巴眨巴眼睛,这张启山确实很忙。
“坐过来,喂我。”
张启山短时间内想了个很好的办法,他也不看齐铁嘴,边夹菜边说。
齐铁嘴一听,端起碗,更犯难了。起了身,但不知该不该往前走。
“快点过来。”张启山低吼,他最看不得齐铁嘴在他的问题上犹犹豫豫。
“来喽!”齐铁嘴突然听这一声吓得碗都抖了一下,条件反射一样回答,这军爷真要不得,太凶了。
他认命般地坐在佛爷身旁,夹起碗里的牛肉,清了清嗓子,说:“佛爷您张开嘴。”
张启山心想这才像话,转过头张嘴。
八爷朗声说:“小火车过山洞喽~”,直直地往他嘴里捣了一筷子。
张启山差点噎住,喉头都碰到筷子尖了!
这齐八真他“咳咳”娘是个人才。还小火车过山洞。出了鬼车的事儿,他本来就讨厌火车,现在更糟心了。
他黑着脸,狠狠地嚼着肉。
齐铁嘴有些不解,这喂都喂了,佛爷怎么还一脸不高兴呢?
他们家奶娘一向这样喂他呀,不就应该这么喂饭么?
03 拉出去糟蹋了
张启山得了一坛上好的大泉源。亲戚从关东自运,听说是努尔哈赤那年份钦定的贡酒。
他叫人倒进酒杯,再准备几个下酒菜,派人去请齐铁嘴。
这齐铁嘴尝过关内的所有名酒,这关外的可就不一定了。这大泉源又是出了名的入口柔,后劲大,可以让老八尝尝鲜。
齐铁嘴很快就被张副官带来了。他竟也习惯,每次佛爷都在大晚上的找他来。
进餐厅,佛爷面前一壶小酒,二两牛肉,三五炸花生米,一盘糖油粑粑。
齐铁嘴乐了,这回不是找他相谈什么奇闻怪事,是找他喝酒呢。
他乐颠颠地绕过餐桌去,坐在佛爷身旁。这俩人现今都习惯了这座次。
佛爷难得兴致好,主动给他面前的小杯添了酒。
八爷拱拱手,表示谢过,端起杯一饮而尽。
酒进喉,开始辛辣,中间刚中有柔,最后是绵长的温。下肚没有烧灼感,和他品过的名酒各不相同。
“佛爷,这不是关内的酒吧?”
八爷聪明,咂巴咂巴回味后,笑着问佛爷。
“没错,这是关东的。怎么样?”
佛爷见他很快猜出,稍稍觉得没意思,但更多的还是喜欢,他佛爷就爱和聪明人待一块儿。
“真不错,该辣的地方辣,该柔的地方也不差。香哦!关外更是有别样的风情。”齐铁嘴自己动手又满上一杯。
佛爷心里更喜欢了,很少有人能和他喝到一起去。齐铁嘴这样的酒伴真不多见。
转眼间齐铁嘴三杯下肚,眼睛看着还清明。张启山佩服他海量。
齐铁嘴端着壶,给佛爷斟了一杯,“您也来。”
佛爷微微一笑,拿出一个大两号的杯子,“往这里倒。”
齐铁嘴颇惊,这也太大了。用这样的杯子喝白酒,确实不要命。
“这就是关外人的喝法。怎么,八爷没见过?”
张启山见他不动,揽过他的手给自己杯子满上了。
“试试?”张启山不知从哪儿又摸出个一样的杯子,放在齐铁嘴面前。
齐铁嘴心想,这酒喝得带劲,还需按人家的习惯来。正如写汉字要写得好看还需按规定的笔顺来。
“行吧,今个我老八可算舍命陪君子了。”
八爷打趣,也不从佛爷的手里抽出他的,就着倒了一大杯。
这一杯顶四杯,齐铁嘴分两次喝干净。脸上带了红,换小杯又斟了一杯。
张启山打量他,眼神儿还清楚着呢。
佛爷自己的一杯才过半,顺势接着也喝干了。
齐铁嘴又给他倒了一满杯。看他的眼神颇有些挑衅的意思。
他们俩这喝法,搁别人身上都算借酒浇愁了。可偏偏他们酒量都不差,势均力敌。
张启山看着齐铁嘴,先一笑。后端起杯子,一口气不喘,几秒内完事儿。
八爷拍了拍手,赞叹:“佛爷海量,一口闷。”
张启山给齐铁嘴也满上,“不知八爷如何。”
齐铁嘴和佛爷相视一笑,他端起杯也走了一个。一口闷,不喘气。
酒过三巡,他们都有些面红耳热。
八爷揉揉眼,开口说:“佛爷,你可真得感谢这尊佛。”
张启山点点太阳穴,回:“怎么说?”
“你想,若没这佛,你不就是大爷了吗?那天天得被拉出去糟蹋多少次啊!”
齐铁嘴越说越没个正形。
张启山生了气,他压下不表,笑问:“怎么说?”
“天天都有不少人叫嚣着,齐铁嘴,我日“咳咳”你大爷,我们老九门的头上都有一个共同的大爷,可不就是您么。所以您想想吧。”
“这一天哦,嘿嘿,都够几百进宫喽!”
齐铁嘴说到最后笑得不行,边说边鼓掌。
张启山也跟着一起冷笑,他无话可说,但想想还有点道理,低下头拣了几颗花生米嚼干净。
齐铁嘴看来真是醉了。
一开始还能认出是佛爷,后面连今夕何夕都不清楚了。
“姑娘真漂亮。跟庸脂俗粉不一样,眉眼间英气极了!”
齐铁嘴伸出大拇指,跟张启山脸前比了比。
张启山还尚清醒些,能看出齐铁嘴这调戏的意思。他按兵不动。
齐铁嘴更大胆,猛地在佛爷脸颊上啵了一口。
“皮肤有些粗糙,姑娘要注意保养。”
齐铁嘴亲完抹着嘴,下定论。
张启山笑着,也不擦脸颊上的口水。
“老八,你蒙谁呢?”
他看着齐铁嘴问。
看人醉不醉主要看眼神,齐铁嘴现下虽然装醉,但是眼睛浑浊不起来,还清清朗朗的。
“你看啊,亲姑娘要这么来。”
张启山搂过齐铁嘴的脖子,嘴唇贴嘴唇,竟都能尝到对方嘴里的酒香。唇齿交缠,水声啧啧,一时间缱绻非常。
吻罢,齐铁嘴脸红了。他确实没细想就上去了,现在看来,什么事儿能瞒过张大佛爷啊。
“谈朋友不?”张启山换小酒杯,又给齐铁嘴倒了一杯。
齐铁嘴端起一饮而尽。
“谈。”
斩钉截铁,坚定非常。
04 失忆咋治
张大佛爷什么都记不起来。就连齐铁嘴也记不大起来。对他的防备还很重,敢亲近一点就掐脖子。
齐铁嘴没什么说法,只是旁人都替他觉得不值。身子和心都赔进去了,到头来这佛爷不认了。
八爷到底是八爷,他不管张启山怎么对他,该怎么弄还怎么弄。有好酒了给佛爷捎去,想出来好办法了写成信给佛爷送去,因为佛爷不愿见他,所以只能托人送。同样,下斗了害怕一样往佛爷身后撞,还死死抱住佛爷。
一开始,张启山是不愿意的。每当齐铁嘴往他身后撞,他就推开。嫌麻烦。
撞着撞着,他也懒的推了。下斗是个体力活,齐铁嘴缠他跟牛皮糖一样黏,推开费好大力气。
齐铁嘴缠呀缠呀,仿佛最初他和佛爷的那些日子。他是信大夫的话的,若是多做做以前他们一起做过的事,兴许能快点好。
若说不难受,是假的。长久的没反应,齐铁嘴也麻木了,只是那一点希望的火苗还燃着。
说不定,哪天就开窍了呢?
又一次下斗。一群蝙蝠从他们几人面前俯冲过去,齐铁嘴就还是往张启山身后一撞,手抱住他的腰。
反正就是个推开。
有人抓住他的手,把他猛地往怀里带,这可把八爷弄得踉踉跄跄。当抱稳了,那人就再不放手。
“麻烦。”
张启山用带着皮手套的另一只手戳戳他消瘦了一圈的脸。
齐铁嘴怔了怔,一时间的千头万绪让他感觉一口气上不来,有些虚脱。
他强力稳住心神,开口:“麻烦也是你一生一世的麻烦。”
齐铁嘴讲得坚定。
按理说,他们算命先生,从不说“一生一世”。他们控制不了哇。
可齐铁嘴就要说,要说得响当当,掷地有声。
张副官说,那天出了斗,佛爷和八爷笑得呦,是很多年里他们最甜蜜的一次。
两个人从那时起便系了红线。
人物,家国事,磨难,山水,生死,都剪不断的,天地间最牢固的红线。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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