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猫

专注一八。

【一八】大佬养成记 13(现代黑道AU,年下,少主佛×师爷嘴,正剧)

13

一八年下,现代黑道AU,佛爷黑二代,但年轻没经验,八爷比他大7岁,作为师爷手把手教他做大佬,没想到把自己赔进去了。

更多设定详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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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的意识非常恍惚。他自然是不能自己站起来生龙活虎地跑了。齐铁嘴脑中想不到什么,他的意识也是混乱而短暂的。

脑子里闪过张启山端坐在日料亭的榻榻米上,给他斟酒时冷冽的侧脸,张启山摔在血污里紧闭的双眼,张启山坐在他的对面静默无声地吃着他做的红油放多的牛肉面,张启山研究资料时紧咬的嘴唇,还有今早张启山试西服时露出的一点淡淡的笑。

现在,张启山靠在他身上,他能感觉到肚皮上一阵慢慢晕开的温热,他不敢去确认,但那大抵是张启山的血。

齐铁嘴发抖的手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巴掌,眼镜一下飞了,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停车场内。他强迫这些清楚的画面从他脑袋里滚出去,根本没有控制力道,狠极了。他的手摸向张启山的后腰,有一个枪托,插着一把手枪。

很好,张启山听了他的话,时刻身上带一把手枪。

袭击他们的马仔还没撤退。齐铁嘴猛地抽出自己颈间的围巾,在张启山腰间狠狠扎紧,张启山昏迷着也不安生,微微皱了眉。他把手枪也抽出来,握在手里。

他不能再坐在地上。齐铁嘴一只手抓着手枪,一只手搂住张启山的腋下,从水泥地上站起来。他起得缓慢,眼睛四下转着,寻找马仔的踪迹。

“你们这些混“咳咳”帐东西,有种和爷爷出来打一架啊!”

齐铁嘴大喊道,他的声音清亮,但他心里还是虚的。他不会用枪,更别提打一架。在这时,他偏偏想起,张启山说过要教他使枪的。或许,他应该先找张启山教教,再虚张声势。

齐铁嘴搂着张大少,一点一点地后退。只要能退到那根水泥柱子后,他们总归安全些。

一辆路虎从前方开过来,引擎声故意弄得很大。齐铁嘴如同惊弓之鸟,咬紧牙关,握紧手枪,也把张大少搂得更紧,手指几乎要抠进张大少的后背。

路虎的车窗拉下来,是个年轻人,刘海全部梳在头顶上,用发胶固定住。齐铁嘴若不是在这种危急情况下,他肯定是要笑出来的。

“我是二爷的人,上车。”青年脸色阴狠,掏出一块雕了花的铜牌,齐铁嘴如获大赦,连忙抱紧张大少跳上车。

待齐铁嘴上了车,青年又命令道:“捂耳朵!”

齐铁嘴不解,还是照做,用手把张大少的耳朵堵上了,自己的耳朵用胳膊虚虚地夹着。只见青年从副驾驶拿起一把冲锋枪,对着停车场就是一顿扫射。各路豪车都成了筛子。子弹乒乒乓乓地摔在地上,有两三声惨叫。

不待他们反应,青年猛地一踩油门,“轰”地一声冲出停车场。

齐铁嘴差点摔在汽车前座,还好他反应及时,既搂住了张启山,也抓住了汽车的门把手。

冲出去的最后一刹那,他们的车腾空了几十公分。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车肯定改装了,制动速度这么快。0到200只需一秒钟。

他早饭都要出来了。

在路上狂奔的过程中,青年不时地从后视镜打量齐铁嘴。当然,他看不到张启山。因为齐铁嘴已经让张启山躺平,防止流更多的血。

齐铁嘴脸上瓶底似的玳瑁眼镜儿没了,多出五根红红的手指印,脸蛋上一抹半干的血迹,嘴边也带点血丝,头发在额前垂了好几根,脸色苍白。眼神却清明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张大少。

“陈皮阿四?”

安静得有点诡异的车厢,忽然插进了齐铁嘴的一句问话。

“没错。”青年点头,他正是道上人称“炮轰他爹半个家”的小陈皮阿四。

齐铁嘴的眼睛也不往别处转,抹平张大少眉头的皱痕,淡漠地说:“二爷跟你说的医院要在下个岔路掉头,右拐三次,抄近路,我们等不了。”

陈皮阿四心里不服,他有他的走法,凭什么要听这个第八门齐铁嘴?半瞎指的路不一定全对!

可是,他也不想想,这二爷何时告诉过齐八陈皮会来接应他们?又何时告诉过齐八他们要去的具体是哪一家医院?齐八能在兵荒马乱的情况下迅速得到这一切的答案,区区指路,又怎么能难得住他。

后座上传来齐铁嘴略显薄凉的声音:“你可给我好好开车,要是误了事,我保证你四肢具断,口眼歪斜。我可有三四个新扎的纸人无处安放。”

陈皮阿四一看后视镜,齐铁嘴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一交汇,陈皮阿四感到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尽深渊似的寒冷。齐铁嘴没了眼镜,明明是两个滚圆的杏眼,可是目光锐利又耸人,堪比黑背老六。

陈皮阿四乖乖地掉了头,右拐三次,停在一家看起来颇有些老旧的天主医院前,没有挂任何招牌。齐铁嘴料想自己果然没猜错,正是这家天主医院。此处是二月红的太爷爷顺手盘下的一片场子,无心插柳却成荫,让二月红给留下来发扬光大,成为九门的一处私人医院。里面的医生,仪器都不要命地砸钱,全都是一流。

最方便的,是陆建勋这个混“咳咳”蛋竟然不知道。齐铁嘴现在对他已有了入骨的恨。张大少身上的窟窿,有三个一定得算在姓陆的头上。

陈皮阿四跳下车给齐铁嘴开车门,齐铁嘴扛着张大少下来了。一进医院的大门,便有推着滑轮床的医生护士来接应他们,齐铁嘴帮助他们将张大少放上车,手里突然给塞了个布东西,齐铁嘴低头一看,是他的围巾。太极上都沾了血。

张启山被送走接受手术,齐铁嘴可算落单了。二月红此时仿佛算准了时间,从碧绿色的走廊尽头走来,他穿着红色镂花白色底的衣服,扎眼极了。

齐铁嘴料想到自己难免看起来落魄,急忙抹了抹脸,精神些。先打了招呼:“二爷。”

他没勉强笑出来,二月红脸上也是凝重。二人都没多说一句,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晌,二月红先开口。

“你不必谢我,这件事于我也有责任。手术要不了多久,我招呼了老五老九过来,你们先吃午饭吧。”

齐铁嘴答应下了。顺着二月红给他指的路,往前走两扇门,他就走进等候室里,果然吴老狗和解九爷等着他。

“都在呐。”齐铁嘴招呼。

“那可不,为了你,我狗都撂了!”吴老狗颇神气地拍拍桌子,模样好笑。

齐铁嘴抱歉地点点头,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手里还握着围巾。解九拉了拉吴老狗,示意他注意着点,现在齐八怎么也逗不起乐。

“饭吃了没?”解九发现还得靠他出马。

“没。”齐八如实回答。现在正值饭点,他其实很饿了,可他不能走开,万一有个什么情况,他得在。

他暗自思考,张启山有真火护着,且不信命,这样的人不该容易伤着。他努力让自己去想些其他的,可总要绕到张启山身上。只好一遍一遍跟自己重复,张启山不会有事。

解九看了看四下,虽然说医院不适宜吃东西,可这等候室连微波炉都架着,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齐铁嘴苍白得像一片纸人,风一来就要倒,再不吃些东西,他怕齐八是真撑不住。

狗五看出解九的意思,提出一屉灌汤包,摆在桌上,拍拍齐八的肩。

“多少来一点儿,聊胜于无啊,聊胜于无。”

解九很及时地递了双筷子上来。

齐铁嘴看这俩人一唱一和,生怕他有个什么,哑然失笑。他哪里是那样脆弱的人,他齐八可是一株拔也拔不起来的狗尾巴草儿,坚强着呐。

“包子都买了,也没个粉儿。”齐铁嘴接过筷子,撇一眼狗五和解九。

“呦呵,你还恃宠而娇上了!”狗五嘴上打着趣,心里放下了块石头。他回看向解九,交换一个放心的眼神。

齐铁嘴埋头咬了一口,汤包的鲜汁儿把他烫得舒坦。

张日山急匆匆地停了车,大摇大摆地就要往医院门里走。陈皮阿四叼着根草蹲在墙根看大门儿呢,一眼就瞧见了张日山,来了兴趣。

“小兄弟回去吧。”陈皮阿四堵住张日山的路。

张日山懒得解释,推开他就要冲进去。

陈皮阿四就欠这一下,这下就是张日山先挑的事儿!

他一拳招呼在张日山的颧骨上。张日山猛地没防备,挨了这一下。

几秒后,张日山把陈皮在地上压得死死的,陈皮的鼻梁骨都撞歪了。

“谁小兄弟?”

张日山又是猛一压,陈皮的胳膊嘎嘣脆一声。

“你!”

嚯,还挺倔。

张日山对着陈皮的腰又是一膝盖。

兔比扛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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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还有一更,更隔壁。有两更~我知道已经很晚了……

我觉得这一章还怪粗的………信息量大啊!

正在考虑弄不弄个副四支线,弄吧。

九五简直中国好娘家,太靠谱了。

行了话不多说我去加油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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