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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一八。

【一八】 今日不宜出兵 第六回(古代架空AU,卫国公佛×钦天监监正嘴,欢脱)

今日不宜出兵 

第六回        分离梦杳如关塞长漫漫

                   齐监正初试战马犯乌龙

 古代AU,架空,卫国公张启山×钦天监监正齐铁嘴,有点儿类似冤家路窄那种,俩人打小认识,经常拌嘴,看不顺眼,私设如山。

内个,顺便说一句,我的防河蟹词汇是:“咳咳”,文里看到了别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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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孤风长,声声泣血。

张启山在简陋的榻上烙大饼,辗转反侧,白日里他忙得脚不沾地,没空想些有的没的,黑夜里他无事可做,然而周公却不愿同他相会。

他透过大帐的木格窗向外看,能看到极远处卧龙一样的山峰,峰上一轮月如钩,浩瀚的星海连成锦,在天边披散。

古人曾吟,静夜正当思。张启山深以为然。他出兵轻装简从,竟连一本打发时间的兵书也没捎带上。

他突然觉得胸口有些膈应,原来是齐铁嘴给他的玉坠在作怪了。他干脆把这小玉坠拉出亵衣,放在指间慢慢摩挲。总得找个玩物打发些时间么。

对月看,更觉这玉白的如凝脂,红的如血。

倏忽,他听得东面放琐物的立柜细微处一声响,张启山凝神,这莫不是有变!

他将玉坠细细放回亵衣里,起身,用了内力在帐中站定。

他再听,一点声音都没有,倒是二十步之外的草丛中有蟋蟀鸣叫。

他渐渐接近柜子,咬了牙一把拉开,什么都没有。只是他放着衣服的包袱里掉出一本册子模样的东西,从边角上能看出看得很旧,还用毛笔写了个字,从没被包袱皮挡住的地方来看,像是个“文”。

张启山暗暗自嘲,真是越来越像齐铁嘴,一惊一乍。方才心惊肉跳地拉开柜门,现在看起来真真是痴子行为。

不过这书着实蹊跷,他从未装这么一本。

他顾不得疑心那书从何而来,总之先抽出一探究竟,原来是一本《粹风》,倒令张启山出乎意料。这是本朝首屈一指的大儒吴氏兄弟所编,给私塾里孩子启蒙诗歌的教本。他和齐铁嘴当年做太子伴读时,用的也是它。

封面上一个“齐”字。原来张启山少看了两竖,误看成了“文”。张启山更是出乎意料。

他翻开封面,看到扉页上用朱笔雄浑地写了“愿君多采撷”,便确认无误是齐铁嘴的那一本了。

张启山往回退了几步,坐在榻上,斜倚发冷的帐幕,他运了些内力护体,不至于得上风寒。

这扉页上的一句,若放在现在,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毕竟是当今惜墨如金的圣上御笔亲书,普普通通的一句诗,也金贵。

当年与太子伴读,他们学了唯一的情诗就是《红豆》。太傅摇着头,闭眼品味这首诗,告诉他们这才是不着一字,尽得风流。借红豆喻相思,可是形神具备。这红豆,是美人的朱砂泪,更是男子的心尖一点热血,喊着思念,更要恋。

放了课,太子这个好事的,立刻要了齐铁嘴的教本,大笔一挥,题上“愿君多采撷”。张启山的教本也给要去了,可惜太子才写到“此物”二字,就被张启山一脚踹了。他那时才认清齐铁嘴决计是个男子了,心灰意冷的,更不想与齐铁嘴有一个成双成对的教本。

搞得齐铁嘴还以为太子对他有不正之想,避瘟神似的避开太子好一段时候。

张启山真是百感交集,首个念头荒唐极了。他觉得皇帝真是亏了,他若不做一国之君,当个媒婆肯定是天纵奇才。

其二,便不好开口,显得他儿女情长。不过此刻天知地知,只有他自己知,想一想也无大碍。

他从书案找来一支笔,沾了些晚间写文书未晕干的墨,跟着在扉页上写:“此物最相思”。

一笔一划,字字像写在他的心口。苍劲锋利的楷书与前一句朱笔一唱一和,两不相缺。

张启山静静地看着自己写下的诗,终是罢了笔,翻身上床。

他将《粹风》随便翻一页,盖在脸上。想必是月光太亮,他才睡不着。遮上,总好些。

就此沉沉睡去。第二天初见天光,他就睁了眼。《粹风》掉落在他身边,还是维持昨夜他翻开的那一页。

张启山随手拿起来,看到那一页,觉得天公都在作弄自己:

“天高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他穿衣洗漱,不多想,匆匆离去。他们离规定的驻军地还有几百里路程,今日还要到边塞小镇采买货物,白石洲的粮草迟迟不能运来,他等不得了,必须先买一批应急。

初日高照草原,张启山一行人动身前往二百里外的边塞小镇阿斯楞。

与此同时,齐监正揉了揉酸涩的眼,他一夜未睡,只在天亮前饮马河边时靠在树上打了个盹。这最强健的千里马都快给他折磨死了,两天两夜不间断地赶路,就算是赤兔马也要休息。

他其间曾用罗盘指路,确认方向无误。

一见马儿喝足了水,他几步上去就要继续骑行,这马机灵极了,照着他心窝一尥蹶子,扬长而去。

留下不知所措的齐监正捂着心口,行李散了一地:圣旨,盘缠,算命的家当,凄凄惨惨。

“大爷的……”

齐监正还没绕过弯儿。

“大爷的!”

齐监正弄明白了,气急败坏。咣啷咣啷把东西往包袱皮里一装,嘴里恨恨地念叨:“小爷腿儿着去……”

他一出口,颇觉不妥。

齐监正思前想后,发狠喊了一句:

“腿儿着去找旅店!”

“咳咳咳咳咳……”

这是齐监正一顿狂咳嗽,几天没怎么喝水,猛地一喊,嗓子扯着了。

正午太阳毒辣,齐监正精疲力竭,他几次想先睡一觉再说,可是他一闭眼,张启山那日在梦中骑马离开的背影就在他眼前闪烁。

这支撑着他赶快走,不能停下。趁张启山还没走远,他要快些追上他。

在他手脚并用向前爬了一段之后,他摸到一个软绵绵的黏滑东西,还沾上了液体,他把手伸到眼前一看,吓了一大跳,一蹦三尺高,一双杏眼睁得溜圆,大叫:“血啊!”

齐监正默念佛号,悄悄靠近那个东西,定睛一看,是一段羊肠。脑中依稀想起,他老爷子对他嘱咐,草原上看到羊肠,就是有人家在附近,有些人家少吃肠,通常会抛下。

他狂喜不止,甚至有奔跑的动力,越向前走,就越能看清一个边塞小城的模样。

他都想仰天长笑了,摇摇晃晃跑了几步之后,他进了城。

绕过几个烤着羊的铺子,他看到不远的旅店。

进门,不说别的,先上了一大壶茶水,齐铁嘴像个死鬼一样几大口灌了下去。

不说废话,齐铁嘴掏出一锭巨大的官银磕在紫沉木柜台上,声音大到全旅店的人都转头来看他。

“给老子一匹最快的马!”

齐铁嘴狂妄极了,因为他真有钱,还是官家的钱。

“您到后院去牵一匹黑色的,那是战马,保证快如疾风。”

旅店老板也不含糊,头不抬,有钱的傻子他见过的没有一打,也有半打了。这次就借机坑他一把,把自家该死了的小瘦马卖出去。

战什么马?放屁,他们这小镇里能有战马!

齐铁嘴放下官银,心里微微肉疼,那钱在皇宫里买十匹战马都可以了,更别提那马是不是战马。

他去后院马厩,确实有一匹毛色油亮的马,只不过毛色不纯,只有四个蹄子和脑门上一点是黑色的,另有一匹弱柳扶风的矮黑马,齐铁嘴一看便确定,绝对是那匹高大威猛的。

嘿,这也敢叫黑马!

齐铁嘴解下马缰,牵出马,摸了摸马背,马儿发出低鸣,显示出舒服的作派,真是出奇顺利。

他扶着马头,一蹬上了马鞍,只是这中间一个没站稳,猛抓了一把马鬃。

那马好像被抽了一狠鞭,四蹄离地,飞一样地冲出旅店的小门。若不是齐铁嘴眼疾,一下低头,他的脑门就要和门框来个极其亲密的接触,他恐怕也要英逝于此了!

张启山刚从旅店大门进来,准备牵走自己的坐骑。这是方圆十里唯一一个能存马的地方。

旅馆老板张皇急措地冲到他面前,“客官,您的马给人牵走了!”

张启山立刻变得凶神恶煞,老板就差屁滚尿流。

“牵哪儿去了?!”

“刚刚跑了,没走远罢……”

张启山施展轻功,几步蜻蜓点水就出了旅店。他的轻功中原第二,因为有个楚留香。

他一路向前追踪,听到有人不停大叫,那声音竟像齐铁嘴的,张启山笑自己痴心一片。

他继续向前,几十丈外有个人骑在他的马上。

张启山怒极反笑,几步跟上,看那人魂飞魄散,根本不懂御马之术,他心里嘲笑得紧,就这样也敢骑他的宝骑

奇了怪了,那人背影也像齐铁嘴。

张启山眨眨眼,又是几步,绕道正面,定睛一看。

张启山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齐铁嘴!”

“张启山你这个王八犊子还不快来救我这马发疯了——”

齐铁嘴觉得自己也出现了幻觉,但他吓得五脊六兽,什么也不顾,先一顿大骂,手一不小心松开了马缰。

张启山一听,敢这么骂他的,除齐铁嘴这个吃了豹子胆的还能有谁呢?

他立刻飞身上马,一把抱住齐铁嘴,稳抓马缰。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战马性子烈得紧,抱紧我。”

卫国公熟悉的声音在齐铁嘴耳边响起,他一听,先紧紧环住张启山的脖子再说。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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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久没更了……给大家道歉……可以翻翻前面复习复习!等我得空做个目录!

这文好轻松,好好玩,写起来好好笑。

咱们监正怂萌怂萌!

人生需要巧合与套路。

行了,咱们明天更大佬。还有一个小短篇哦!

又提前更完,嘿嘿,我好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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