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猫

专注一八。

【一八/二丫】不成问题的问题 中 (暴发户土大款张启山×离婚律师齐铁嘴,胡搞)

不成问题的问题 (中)

是上一篇的续,继续胡搞。

著名戏曲艺术家的婚姻走向崩溃的边缘,集团董事为逃脱碰婚(碰瓷变体)强吻知名律师,是情感的冷漠,还是道德的沦丧?!

欢迎您收看今天的《小齐打官司》。

本次将带您走进人民艺术家二月红的内心深处,和张董小齐一起摇摆,感受一位文艺中年的挣扎与绝望。

@章鱼面 阔别许久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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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新月终于肯坐下来和他们谈一谈了,张董心里很高兴,多亏他随机应变,终于迈开了解释误会的第一步。

小齐律师感觉自己嘴唇有点肿,他四下寻找有没有一击毙命的花瓶,随手抄起一个大红大绿还有一只劈叉大孔雀的。但是,他法律人士的专业头脑使他冷静,他现在身在张董家里客厅正中央,手里握着一个大花瓶,花瓶上全是他的指纹,张董一脸死相躺在他的脚下,还有一个尖叫的尹新月。

他能脱罪的几率大概有多少呢?就这么说吧,跟说服全国人民坚信雪是黑的的几率一般大。

张启山这个时候注意到齐铁嘴一脸凝重地摸着自己的嘴唇,手里还握着他的万历花瓶,传说是雍正书房里放着插孔雀翎儿的。给他卖这一对儿花瓶的人是这么告诉他的,其实他也不是很懂。

他走过去,一只手扣着齐铁嘴的脖子,这人一开始试图挣扎,脖子一扣,就跟猫被叼了脖颈儿一样悄悄了。另一只手大拇指在齐铁嘴略有红肿的嘴唇上游弋,检查着有没有什么伤口,他没有咬别人的习惯,可是齐铁嘴一开始左右乱撞,俩人牙齿都碰一块儿了!

齐铁嘴眼睛瞪了一眼张启山,依张启山看,十成十都是娇嗔。

剩下九十分是“老子和你同归于尽。”

张启山啧了一声,好像他强抢民女,民女不依,把他膈应的。

“再瞪我亲你。”

齐铁嘴立刻眼角带春,含情脉脉地盯着张启山。他能感觉到这土大款大拇指根上的金戒指冷冰冰的,贴着他的皮肤。

“行了,没大问题。我待会给你买药,消点肿就好。”

张启山笑了笑,嘴边旋起一个小酒窝,用手指碰了碰他的嘴唇,有点痒。把齐铁嘴看得也是心里一跳,这一跳,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踢一脚,跳你妈,跳你妈,能不能夹紧点。

“齐律师,这次真是委屈你了,这样吧,五倍律师费,你说多少我给你打过去就好。”

张启山自己也觉得很愧疚,为了自己,齐律师连色相都牺牲了。

齐铁嘴一听,一口答应。那敢情好,这个年终奖太带劲儿了。一个案子相当于五个,他下个月都不用工作。

“那接下来咱俩还打配合。”

张启山地地道道生意人,先把诱饵抛给,鱼儿上钩了再宰。

齐铁嘴抹了把脸,“钱管够?”

“向小平同志保证。”

齐铁嘴拍了拍脸,活动活动了胳膊腿儿,跟在张启山的身后走向了尹新月坐着的沙发。

尹新月她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什么委屈呢,就是自己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抢了。她瞪着她那溜圆的眼睛上下在齐八身上转,也是两只胳膊两条腿儿,充其量皮肤白点,腿长点,气质儒雅点,再怎么着了?没比她好到哪儿去。噢,除了他有的东西她没有。

可是她有的他也没有!

尹新月还是有点赞赏齐八,这看着一点也不娘里娘气,不像她认识的那么些个老板都爱包那种gay里gay气的模特。

张启山眼光还是不错。尹新月有点美滋滋地想。

齐铁嘴想起他见过的那么多老板太太,都很有贵气,他觉得他是不是也得搞出一副名媛派头。他暂且把这个定为他的大招,留在后面用。

“尹小姐,事已至此,我觉得张董的意思很清楚了。”

齐八下陈词,尹新月立刻觉得她之前那点赞赏可以喂狗。

“闭嘴吧你,你算老几。张启山你就一句话不说?”

尹新月故技重施,调转矛头。

“你不要怀疑他了,我现在就喜欢他。”

张启山再次随机应变。

齐铁嘴听得老脸一红,强力保持不动声色。

“起来。”张启山拍拍他的肩头。

齐铁嘴应声而起,捂住自己的嘴。

张启山居然在解他貂皮大衣的扣子!

“张董这个就有点不好了吧,尹小姐都看着呢……”

齐八讲出自己的心里话,尹新月听了直翻白眼。我谢谢你们知道我还在这里。

“想什么呢你这小浪蹄子。”

张启山讲完东北情话,笑吟吟地拧了拧齐八的脸。

齐铁嘴用尽吃奶的力气让自己的眼白不要露出来。

他把貂皮脱下来,非常温存的披在齐铁嘴身上,让齐铁嘴有一种事后的错觉。

张启山又抓起他的手腕,吧唧亲了一口,响亮到尹新月都捂住了眼,然后搁自己的手腕儿上去下一个黑色的古色古香的环儿,给齐铁嘴套上去。

齐铁嘴一转身,西装外头套了个貂,他还能闻到这貂上有些淡淡的烟草味。浪琴手表上面顶了个环儿,他觉得他立刻和张启山变成了一路人,这间装修诡异的大厅居然顺眼不少。怎么地,这件大衣还自带滤镜?

“你给他了?我要了那么久?你就给他了?”

尹新月此刻竟然控制住了计几,没有发展成夺命连环炮。

齐铁嘴心里是惊讶的,咋,这个貂在张董和尹小姐眼里就相当于普通人的戒指?

他觉得是时候放大招了!

齐铁嘴一撩貂,坐在紫色影楼沙发上,二郎腿一翘,风情万种一抬手。

“尹小姐,走好,不送了厚。”

为了让妖艳气息来的更猛烈一些,他使用了台湾腔,加个buff。

他在心里已经开始讲起获奖感言:“今天得到金乌龟这个最佳影后的奖呢,我首先必须要感谢我在从事律师这个职业时遇到的许多客户,例如王太太,她是一位极善良的女士,曾经教会我如何在小的面前摆正宫范儿,据说还能防小三,不过她自己没有防住就是了……其次要感谢和我演对手戏的张董,他的演技也很精湛,跟真的似的……”

结束了这件案子,齐铁嘴的内心是毫无波动的。他根本没有在提供专业法律帮助,倒是一直在跨界表演。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没有一个戏瘾?谁不会给自己加戏?

总之,他用一种近似坑蒙拐骗的方式帮张董解决了这个事情。张董又是黄金单身汉了。

齐铁嘴回到家里,还在回味他这一天的精彩,一路送尹小姐到机场,齐八还很高兴地一直穿着个貂挺着个胸,张董也很配合,一直挽着他的手臂。

要说回家之前就得脱下这个貂还给张董,他还有一点不舍……齐铁嘴怜爱地捋了捋貂毛。

等一等!齐铁嘴惊觉自己已经一脚跨进家门,兔子拖鞋都换了。

但是貂!还在!他的身上!

他一摸手腕,环!也在!

操!

他应该把这一套东北订婚的东西高高挂起,挂到他衣柜里,找个时间还给张董。不,以免夜长梦多,他明天就应该叫助理给张董挂个电话。就说有要事。

第二天早上齐八去的早,他鬼鬼祟祟地抱着貂,破费打了个的,就为了不让解九和狗五看见。

狗五说是搬出去了,可是他还经常到解九这里来厮混。齐八看到空无一人的楼道,喜不自胜,抱着貂一溜烟进了事务所。

打水回来的狗五和解九端着茶缸子,看着齐八的背影。

解九眼力好,仔细一看,问狗五:

“他为什么抱着张董的貂?”

“勾搭上了呗。”

狗五真是很服气,他的新老板这么快就和自己的好兄弟搞上了。他是不是得多和老八来往来往,让他为自己多美言几句。

二月红一向来的很准时,说他九点来,他就不会九点零一分到。

齐铁嘴看到墙上的挂钟一跳,门就响了。二月红这次穿的还是他的经典套装,白色红蕾丝绣花长衫。身后还跟了个一米八几的大尾巴,齐铁嘴一看,张董也来了。

二月红的表情很悲伤,可以直接拿去拍《新一剪梅》。但是小齐和张董两个人正一眼万年呢,没空注意他。

二爷咳了两声。短促而有力的咳嗽声中,传达出“认清楚谁是今天的主角”等中心思想。

“哎呦二爷您先请坐,这次怎么张董也来了?”

齐铁嘴这才认识到自己和张董的对视似乎太长太黏糊了,一抬手请他真正的客户先坐下。

张启山很不把自己当外人,二爷坐在贵妃榻上,张董对着门外一招手,上次的司机小伙儿背上扛着个真皮扶手椅就进来了,“嗵”一声砸在齐铁嘴的地毯上。

“我害怕二爷承受不住离婚的痛苦,我最近有经验了,就来给他提供情感支持。”

张启山把自己拉拉队的身份说得冠冕堂皇。

二月红忍不住了,他一开口:“张启山你荡真呢?”

张启山看了他一眼,一脸的莫名其妙。

“四你自己要俺来滴。你要翻脸是咋着?”

张启山被二月红带的立刻要彪起东北大茬子。齐铁嘴脸一黑,这俩人又开始魔音贯耳,有二月红这个人民艺术家在,他们要演二人转齐铁嘴也管不住了!

“憋吵吵,干哈呢一个二个,二爷,你憋管张启山。嗨有,憋讲东北话。”

齐铁嘴发誓,这绝对是他人生中讲的最后一句东北话。

二月红先冷静下来了,他立下毒誓,再上麻将桌他就剁手,不就是因为输了张启山这犊子几个钱,还没来得及还,就被他骑到头上了。说什么去齐律师那里就必须带着他,否则他就派小张深夜去把他衣服上的蕾丝全拆下来,还要四处宣扬二月红欠钱不还。

“好了,二爷你说吧,你为什么非要和你太太离婚。”

齐铁嘴安顿好了一切,包括给了张启山一个花边枕头让他抱着憋说话。

“红某的家事怎么好意思让大家都知道。”

二月红神色淡漠,眼中闪着悲切的光。

“面还是烟,哪个吧?”

张启山给齐铁嘴呲了两个抱枕上的线头下来,一副很懂的样子,头都不抬地说。

二月红瞪了张启山一眼。

“都有。”

齐铁嘴想给张总鼓鼓掌,他求二月红说说问题求了半个月之久,今天张启山一句话就破开了。

“丫头她不会做饭。”

二月红一副PTSD回忆创伤的样子,梦呓一般地说。

“这很正常啊。现在的女孩子会不会做饭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爱你就好。”

齐铁嘴觉得二月红也是奇葩了。

“不!”

二月红突然马景涛了,把齐铁嘴吓了一跳。

“你给我记住,她真的不会做饭,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好像结婚之前要知道对方是男是女一样!”

二月红依旧马景涛十足。齐铁嘴一下愣掉了,还有些瑟瑟发抖。张启山适时地单手将小沙发拉过来,坐在齐铁嘴身旁,握住了他的手。齐铁嘴一下把人家整条手臂都抱住了。

“我老婆,最大的爱好,就是给我下面。各式各样的面。中西贯通,博古通今。但她有一个钟爱,素面。”

二月红开始了冷静的叙述。

“可是,她下的素面,真的不是很好吃。”

“挺难吃的,男人吃了会沉默,女人吃了会流泪。”

张启山凑过去和齐铁嘴说小话,齐铁嘴捂着嘴偷偷笑了一下。

“同情心,好吗?能不能有一点。”

二爷说起了支离破碎的话,像他的心一样。

“而且,我一说任何关于面的事,她就开始怀疑我对她的爱情。我只好告诉她我不喜欢吃面。可是有一回,访谈结束得太晚了,我实在饥肠辘辘,我就去一家山西饭馆里点了一碗牛杂面。两分钟之后,丫头就出现在店门口,失望地看着我。”

二月红的目光开始变得游离,他其实到现在还是非常匪夷所思,到底,她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二月红的后援会你知道吧?”

张启山又凑过来说小话,齐铁嘴点点头。

“他老婆,丫头,是会长,只要任何一个会员发现他在别处吃面,就得上报会长。汇报得及时详细还能记一个会内二等功。”

齐铁嘴以为张董不八卦,没想到他真是铁汉柔情,神一般的八卦。

“你记得我上次被狗仔抓拍到去宾馆开房,但是一直没有女伴出现的那条小消息吗?”

二月红翻出手机,给齐铁嘴看这条新闻。齐铁嘴点点头,他当然知道,每天早上的花边推送可不是盖的。

“我只是开了个房吃了一桶宾馆自带的老坛酸菜牛肉面。统一的。”

二月红按了按太阳穴。这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回来丫头就说我不爱她,在外面有了人。但我真的只是去吃了一碗面,顺便看了一会儿电视。你让我怎么解释?里外不是个事儿!”

齐铁嘴一下觉得身心舒畅了很多,这个谜团他当时思考了很久都没有解开,原来是去吃面了。

“自打那以后,丫头就只会给我做重庆小面,爆辣,还不让拌头蒜,说什么不符合我遗世独立的艺术家形象。”

张启山点了点头,“不拌蒜不行。”

齐铁嘴附议,“了无生趣。”

他们俩转头相视一笑,二月红一拳砸在桌上。

小齐又是一哆嗦,张启山干脆对他一拍大腿,“来。”

齐铁嘴真的只是为自己人身安全着想,至少他得对大家这么说。一屁股坐在张启山大腿上。

二月红觉得自己还不如不砸那一拳头。

“你们别看我这样,我偶尔也会抽根烟。”

他转入下一个话题。

“对,我和二爷就是有一次商务会议上认识的,那时候我被尹小姐逼到了阳台上,二爷刚好住我隔壁,他偷偷躲在阳台上抽烟,他问我借了个火,我们俩就聊起来了。”

张启山都不用凑头,他和齐八的距离刚刚好够说这些小话。他从这个角度能看见齐铁嘴的后颈和左耳,白里透红,他差点就要亲上去。但他看见二爷绝望的眼神,他还是别了。

“但丫头就很反感我抽烟,所以我只好在遛狗的时候偷偷抽一根。原来养了一只小博美,走的不快,刚好够我边抽边走。但是今年年初的时候丫头养了一只哈士奇。我有的时候都分不清是它遛我还是我遛它。”

“那说明二爷您养的好。”

齐铁嘴夸道。

二月红首次露出笑容,那是属于一个父亲的自豪的微笑。

“然后我就连这点抽烟的自由都没有了。只有在上次在宾馆吃面的时候,穿着防护服抽了一根。”

“别瞎想,不留味道。”

张启山跟齐铁嘴又说。

“瘾头上来的时候,我就只能去开个房。”

二月红掏出了自己的宾馆VIP。

“行了,你瞎想吧。”

张启山这是真管不住了。

谁能对着一张纯洁的宾馆VIP瞎想呢?那必须是所有人。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投诉一下这家宾馆,他们居然叫我二先生。”

二月红翻到背面展示给他们看,“二先生专属”

“特别是张启山这个犊子,他居然下载了一个点烟头的微信表情,每次在我们老板群里,逢人就发。”

二月红控诉张启山的暴行。

张启山在齐铁嘴的瞪视之下乖乖打开手机删掉了。

二月红头一次觉得这狗男男有一些促进作用。

“好了,就这么些,你们了解了吗?”

二爷感觉身体真的被掏空了,这么些糟心事儿全讲出去了。

“二爷,我了解了。”

齐铁嘴从张启山的腿上下来,又坐回自己的位子。

他听了二月红絮絮叨叨这么久,觉得也没什么大碍,就好像是一个正常的已婚男人的牢骚。其实,问每一个丈夫,多少都能牵扯出来点儿这样的事。

特别是当二月红回忆到养狗,养哈士奇,至少还能笑着讲出来。这就跟他见过的那些怨男怨女都不同。

他们做离婚律师的,当然不能硬劝俩人复合。要尊重客户的选择,客户的意愿。但是,现在他并不能很确定二月红铁了心的要离。

“我最后问您一个问题,二爷,您真的要和夫人离婚?”

刚才侃侃而谈的二月红倒停滞了。这个问题,于他也很难回答。他上一次和丫头见面,是在两个星期之前了。他们俩吵得很凶。男女吵架,好像翻来覆去就只有几个话题,他的宾馆VIP,丫头的面,好像驴拉磨,没有什么新意。

但事实证明,他们俩都很善于借题发挥。硬是把这两个话题吵出花花儿来。

当时,他记得很清楚,丫头跟他说,行了,离吧。

他当时也不冷静,离就离。

丫头抓起桌上果盘里面的一个大鸭梨,塞在他手里,叫他洗洗削了吃,她就走了。

二爷最后吃了半个梨,另外半个因为他不大会削,喂给垃圾桶了。

要是丫头在,他就能吃一个整的。说不定还有苹果兔子。

“您这个星期买东西没有?”

齐铁嘴突然问他。

“买了。”

“买的次数多吗?”

“正常。”

“钱包交出来。”

张启山突然恶狠狠地插话。照齐铁嘴这问法儿,明年都达不到目的。

“张启山你都穷到这份了?”

二月红一边笑,一边甩出他的绣花钱包。

一打开,钱包第一张卡的位置是透明的,里面放了一张丫头的照片。

张启山点了一点照片。

“二爷啊,你这照片可得赶紧撤喽。要不然,有了新欢,给人家买包包的时候人家可不乐意看见。”

齐铁嘴不顾自己会不会挨打,好言相劝。

“来,给我,我帮他撤了。”

张启山作势把手搭在了齐铁嘴的手上,装模作样要拿走钱包。

二月红看了一阵。

“你给我,这钱包是我的,轮不到你来搞。”

张启山恋恋不舍地抽回手。

“咱们……”齐铁嘴拉过桌上的日历看着,“后天可以和丫头她的律师见一面,到时候丫头也在,二爷,你去吗?”

顿了几秒,二月红说:“我去。”

齐铁嘴点点头,抿了抿嘴,过了几秒钟,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个‘我去’是‘我要去’的意思吧?我就确认一下不要是什么感叹的……”

“是我确定要去。”

二月红成功翻出他今天没忍住的第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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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我会在今天更新吧?

惊喜吗?

下一次也是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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