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猫

专注一八。

【一八】今日不宜出兵 第三回(古代架空AU,卫国公佛×钦天监监正嘴,欢脱)


第三回   曲江惊鸿一面美人劫

             手中酒杯一盏克桃花

 古代AU,架空,卫国公张启山×钦天监监正齐铁嘴,有点儿类似冤家路窄那种,俩人打小认识,经常拌嘴,看不顺眼,私设如山。

内个,顺便说一句,我的防河蟹词汇是:“咳咳”,文里看到了别误会啊!

张大流氓来了,齐小兔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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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监正眼底青黑,面有倦容,揉着太阳穴在轿子里琢磨今天早上的一卦,奇怪,奇怪极了。

他看卦看九颗星,天蓬,天芮,天冲,天辅,天禽,天心,天柱,天任,天英。每个都主管不同的方面。有的主管官场仕途,有的主管援道交友,各司其职。打他十八岁起九颗星就未有大变动,星轨偏正不移。

直到昨夜张启山来找他,把他一顿拧巴,闹得他一宿没睡。由于张启山大门不走非翻墙进来,偷偷摸摸的,齐铁嘴也不敢大声抗议。只能任由张启山掐了他的脸,捏了他的腰,最后还颇满意地说他长了一圈膘。

胡说八道,他明明只胖了一丁点!但张启山是真黑了。哪有当初名贯京城的卫国公小公子面如冠玉的模样。

如此一想,齐铁嘴心里也有了些平衡,自己可是没少借着这件事嘲笑张启山。他们也算半斤八两:一贯是齐铁嘴占口头之快,张启山行武力之利。

今早起来一算,太阳穴猛一跳,算出奇怪的一卦来。

天辅星时明时暗,他略一思索,这是桃花运?可这断断续续的相,总让他有不详预感。最后,他脑中转得飞快,终于发现了规律。他的天冲星一出,开始大放光明后,便有一片乌云飘来,挡住他的天辅星,便暗了。

早年间齐老太爷给他测过,天冲星安着他的守护贵人,安身立命,是吉是凶,甚至行不行大运都依靠这贵人。说是贵人,却总在云雾里。齐铁嘴甚至不知是男是女,不过他一向想得开,是男,就结为生死之交,是女,咱说不定还能捞着个媳妇儿。想到这儿,他吐了吐舌头,仙人独行,媳妇儿还有娃,恐怕跟他是无缘喽!

他按表面理解,是这桃花一现,他的贵人就跳出来发威压下。齐铁嘴怎么想,都没法解了这相。

意思说他这是凶桃花?

齐铁嘴一哆嗦,那还不如不要的好!

转念,他心里又怼起张启山,真是个不得了的扫把星,一回来,不仅把他弄的头疼脑热,还霉运连连!

比起兢兢业业的齐监正来,卫国公可是懒散闲适。张启山仗着皇帝批给他的三日休整假,不去校场不早朝,他也不上其他地方瞎转悠,就在家里陪陪他娘,怼怼他弟,晚饭再溜达到隔壁的舒国公府,这就算一天。

他昨晚闹腾齐铁嘴,以至于休息得很少,约摸躺了两个时辰。可是整个人看起来春风满面,通体舒畅,比睡一整宿都管用。在他神清气爽之际,兵部侍郎派人送来几卷新科武进士的名录。

张启山原本稍有疑惑,他忽地想起,明日就该是曲江的国宴了。皇上垂帘观进士,他们各部的官员在会场里近眼地看。现在送来的名录是让他挑选名次上等的,明日国宴一睹真容,再考虑是否编入兵部。

他心里愉快,明日的国宴,他是务必要和齐铁嘴一道出席,俩人携手同游,岂不美哉。

与此同时,齐铁嘴正在钦天监接御旨,繁文缛节的,他听出大意是要他看看明天是个怎么样的日子,是不是……利于下聘礼。

他脑筋一转,这明天是大宴新科进士的日子,莫非,是哪位公主要物色一位才俊做驸马爷?

齐铁嘴从后腰里摸出一袋颇有分量的碎银,眉眼笑开了,凑上前去,塞给前来宣旨的太监。

“公公,您说,是公主要挑驸马爷了?”

他一双杏眼看着非常机灵,且没有让人恶心的世俗劲儿,再加上一袋碎银,难缠的太监也笑着开了口。

“嘿哟,齐大人,您可真神机妙算。不错,正是如此。不过啊,并不是哪位公主,而是郡主!”

齐铁嘴心下明了,八成是皇上的义妹——平嫣郡主。这可是个难缠的角色。

她的父亲正是多年前堕马的长信王,一时权倾朝野。长信王育有两女一子,一位是嫁入宫中的英嫔,闺名平凌。此女也不简单,按理说,妃嫔并不敢取用“英”这样阳武的字号,可平凌就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做了皇上的贤内助,稳住了此号。前番边塞匈奴来犯,皇上一时焦头烂额,英嫔在后宫,据说也同内阁一道,参与了几场胜仗的谋划。

另一女正是平嫣。论姿色,她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胜过胞姐,但论才气,她略输一筹。

性格说得好听叫古灵精怪,俏皮可爱;难听了,叫做不识大体,欠缺稳妥,爱出鬼点子。

还有一男平儒,官至正二品尚书令。名字听上去温和光明,其人却狠毒贪婪,且极其护短,两个妹妹若是一旦受了委屈,平儒定会使尽手段报复回去。尚书令掌握百官,他只需在皇帝耳边吹吹风,说得在理,颠倒黑白,添油加醋,便有人头落地。

齐铁嘴心里明白了。

他钦天监无论算出个什么,明天都只能说适宜嫁娶,还得吹得天花乱坠,把什么好词都用上。否则,平嫣又会告这一状,平儒手指一动,他们小小钦天监便要遭受劫难。

齐铁嘴接旨,赔着笑,说他们定会好好算一算,日落时分出了结果,就呈到圣上那里去。

公公拂尘一甩,去得轻松。齐铁嘴颓然倒在太师椅上。

他叹一口气,这睁眼说瞎话的活儿,又得他来干喽。

晚间他回到府里,进饭厅。张启山在椅子上坐得端正,桌上煨了一甃莲藕猪蹄,一盘玉米甜豆角,全都是他喜欢的。见他来了,即招呼小满把热乎乎的蛋羹端上来。

齐铁嘴并不觉得奇怪,张启山怎么端坐在他家里,好像就该是这样。他的想法在多年前就成定式,那时他们都小,两家交好,张启山出现在他家的每个地方都不会令他惊讶。他心里反而忽地有些宽慰,弄了一天的虚与委蛇,现在终于能卸下了。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归处。

他搓搓手,在桌边坐下,冲张启山抱怨:“哎呦喂!今天可累死我了。”

张启山对他展颜一笑,“辛苦。”

齐铁嘴怔了一刻,回神,闷头夹了一筷子猪蹄。

张启山察觉他的不对,问道:“怎么?”

齐铁嘴嘟囔,“你突然长良心了,我不大适应。”

张启山失笑,照着齐铁嘴白嫩的脸颊就是一拧,“习惯了?”

齐铁嘴疼得呲牙咧嘴,“你这魔头!”

不过他心里觉得,这才顺当。这才是张启山。

二人舒舒心心地吃了顿晚饭,齐铁嘴才觉着心里舒畅了。他叹自己还是脸皮太薄,不适合做官。编个瞎话就觉得有辱“钦天”的名。

张启山席间并不多话,他的家教是食不言的。但他作陪,竟也不使齐铁嘴感到烦闷。谁叫张启山照顾人的功夫了得,比齐铁嘴还清楚他自己想吃什么。

通常是扒了一阵饭,正欲挟一筷子猪蹄时,张启山就给他夹来了。

齐铁嘴心里很舒坦。心道这魔头虽然烦极了,可是也有不少妥帖的时候。

张启山直觉查出齐铁嘴有一点不对,想必是受了哪方的气。齐铁嘴这人对外极其有礼,仿佛对官场看得很开,知进退,仿佛一切都是一笑而过的。可张启山了解他,他其实心里坚持底线,最不乐意做颠倒是非,睁眼瞎话的破事。只是有时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

张启山在钦天监的探子不时就会给他通风报信了,届时,待他查出是谁给了齐铁嘴这气,他自有方法使这人好受。

想到此处,他神色微有变,一时冷冽极了,复又暖和下来,给齐铁嘴盛了一碗蛋羹。

第二日,曲江国宴。

数丈高的楼台垂着珠帘,看不清里面人物活动,张启山、齐铁嘴二人在春风得意的进士中穿梭,他们二人穿得并不显眼,齐铁嘴穿了和进士一般的蓝色锦袍,张启山则一身墨色武袍,不戴冠,只在腰间挂了牌子。

张启山挂兵部的虎牌,齐铁嘴挂的是雕了仙鹤的文牌。

靛蓝的颜色衬得齐铁嘴越发白净,他讲究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未敢剪发,缎面一样的青丝高束,鬓角处留一缕,尽得风流,几乎要算眉目如画了。张启山心里就要忍不住,然而这个人却不自知,反而偷偷打量着张启山,心里觉得这个人真是天生的将军命,穿起武袍来,仿佛大漠的圆日与黄沙一般相配,竟也……非凡。

甚至微黑的皮肤都恰到好处,很有男儿豪气。

他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张启山是越发地英俊潇洒。其实,那天夜里,月光照出了张启山的半脸,他就察觉到了。

齐铁嘴拍拍脸颊,胡思乱想,胡思乱想。

一波进士涌过来,几乎要把他们冲散,齐铁嘴不知为何没有反应,还是张启山敏捷,一把擒住了齐铁嘴的手腕。

“笨木头似的。”

张启山弹了弹齐铁嘴的脑门。齐监正这才回过神来。

“走吧,那边开了闸蟹,你最爱吃的。”

张启山叹了口气,这个呆子。拉着他的手,往前方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方挟了内力的罗帕从高台上飞下,眼见就要落在齐铁嘴的肩头。事主本人却还张望闸蟹在何方。

张启山不多想,只觉来者必不善,立即一个箭步冲上前夺起桌上的空玉杯弹出,向罗帕笔直飞去。

帕子掉在地上,齐铁嘴察觉身后有异动,转身一看:张启山神色凝重,咬紧牙关,望向高台,脚边是一方罗帕,边角小小地绣着一个红色的东西。

他上前一看,是个“嫣”字,心道不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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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日更!好久没写了,稍微有点断片……等我今天复健复键。

明天更大佬~这两篇的剧情都跑起来了,让我很欣慰啊!

明天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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