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猫

专注一八。

【一八】今日不宜出兵 第八回(古代架空AU,卫国公佛×钦天监监正嘴,欢脱)

今日不宜出兵 

第八回        三十年前无心插柳成荫

                    草原狼烟一空新月千里

 古代AU,架空,卫国公张启山×钦天监监正齐铁嘴,有点儿类似冤家路窄那种,俩人打小认识,经常拌嘴,看不顺眼,私设如山。

内个,顺便说一句,我的防河蟹词汇是:“咳咳”,文里看到了别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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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铁嘴端着个茶翻书。火炉子烧得旺,茶连白气都不冒。他也不嫌麻烦,从京城大老远连爬带滚,负箧曳履来了这牧云草原。怪不得那马不肯继续驮他,书箱子就有一头羊那么重。

他不安生,东翻翻,西看看,就寻思着找一点张启山的宝贝出来给他玩玩儿。这真不能怪他,他那一箱子的话本他全看完了,随便拿出一本来,给他念个开头,他就能续上结尾。反正全都一个样儿,不是霸道王爷爱上女主人公,就得是痴情将军迷上女主人公。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边翻,边收拾,不厌其烦地叠了七件张启山的亵衣之后,他给找见一本书。他一看封面,熟悉,《粹风》,老朋友了。当年抄抄背背地能把他整死过去。

他听见张启山在外间跟别人说话,一下急了眼了,从自己的书箱里呲溜抽出一本书盖在《粹风》外,坐得乖巧。

张启山进来了,齐铁嘴堪堪瞟到那一堆亵衣还没塞进木箱里去,一个猴子偷桃,揽到自己怀里。

张启山泰然自若地走进来,从桌上拾起一根笔。他看齐铁嘴面色闪烁,目光游离,怀里还拿着一些东西。

“你干嘛呢?”

张启山问道,他觉得自己也没拿刀顶着齐铁嘴的腰窝,这人怎么突然一个激灵?

“哎,没干嘛,看看书,我跟你说,多看书有益身体健康,这本书就很好,我可乐意看了。”

齐铁嘴笑得纯洁善良,好像他真的在发奋图强,提高自己,为江山社稷出力。

张启山暼了一眼书名,“那可不,《痴情将军迷上我》,你好好看,多学习,能背诵最好。”

齐铁嘴觉得自己虽然拿了假书,但他运气是真背。

“你放心,我看会了,我就专门套路你。”

齐铁嘴把书恭恭敬敬地放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启山。他本来就比这厮高,现在他站在小马扎上,更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

君子输手不输口,那口舌之快怎么就不是快感了。

张启山眼睛尖,一眼就看出来那熟悉的金绣边。

“你怀里揣的那是我的亵衣?”

齐铁嘴脸上陡然火烧连营。

“用完了你给我洗干净,叠好放回去。”

张启山拍了拍齐铁嘴的大腿——他大腿上肉不多——但软——提溜着个笔又出去了。

齐铁嘴抄起茶杯就要往外砸,滚烫的金骏眉泼了他自己一脸。他在茶水的洗礼中冷静下来,思考睡觉时闷死张启山的可能有多大。

嗟夫,零也!

午饭时,张启山给齐铁嘴夹了三巨块羊腿肉,怕他啃不下骨头,就拿小刀给他镟,镟完还给蘸胡椒粉,齐铁嘴这才有了些好脸。

“今天下午来个探子,咱们都得见他。”

张启山边把肉往恰玛古汤里蘸,边说。

“张嘴,汤快给流完了。”

他一手用筷子夹着肉,一手接着汤汁,放进齐监正嘴里。

你别看齐监正人是瘦条条,他吃肉的本领可厉害。当年齐老爷子领着小齐去深山里采药,半路走散了,半个月后还是在当年的德正王爷府上找到了这熊孩子。原来他把人家建在深山里的温泉行宫,偏远的人工小池塘里的锦鲤全烤吧烤吧吃干净了。散养了三十多条大尾巴鱼就这样没了。因为散养的,那些鱼一点没有狡猾的本领,就这么让齐监正一逮一个准。

最后,齐监正一句:

“鱼长的好看,没肉,还不如假鱼。”

可怜人家德正王爷热爱的“浮光跃金,静影沉璧”却给小齐做口体之奉。

再回这厢,齐铁嘴吃了满口的羊肉,心里美似神仙,不计较他和张启山的血海深仇,

“怎么的探子,还需我二人一同见?”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你等着就知道了。”

张启山这时候可俏皮,转口话那是一套又一套。

转眼日头西沉,有兵来报,

“匈奴使臣来见。”

齐铁嘴揉了揉眼,静候张启山说的这大人物来。

皮靴像打夯似的落在地上,来的是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满脸的络腮长胡,眼睛像小甲虫一样嵌在高隆的颧骨上方。

张启山请他上座。那汉子开口,说的是汉文,却听起来有八分像是匈奴话。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乃匈奴王麾下副将军,阿斯汗。此来议和。”

齐铁嘴颇为惊讶,这汉子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文人,一开口,比他还酸。

他端住架子,开了口:“贵使前来,有失远迎。我乃督军齐铁嘴,这位是抚远将军张启山。”

这个汉子狐疑地看了一眼他,摇了摇头,径直转向张启山:“愚有一事不知,贵朝女子也可为人臣?”

齐铁嘴眼珠子没翻到后脑勺去,张启山抽了抽嘴角。

“阿斯汗将军,我看我们就免了客套。这样你我说话都累。首先,这位督军是实打实的男子。”

阿斯汗挥了挥铁板似的大手,“无关紧要,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还有你们皇帝,打不打?啥时候开打?”

齐铁嘴才翻回来的眼珠子又回去了,这匈奴汉子真是走两极,要么最繁文缛节,要么最简单粗暴。

他看张启山,张启山的脸上倒是无喜无悲,平平淡淡。

“你们可汗怎么想?打不打?”

齐铁嘴忽然觉得这两个人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都不白话,直接一针见血。

“我们可汗说白了要打,他可钟意牧云草原这一亩三分地。来之前还让我们部里最通汉话的公主给我教了大半天,咋样说的文雅。”

阿斯汗耸了耸肩,他们可汗哪里都好,就只有脑袋不好,还偏要他一个将军搞这些花花肠子。胡子花白的老文书肺都气穿孔了。

“你们部的公主?可叫新月?”

张启山目露精光,逼视着阿斯汗。

齐铁嘴叹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张启山这个色胆包天。但他的五脏六腑好像给攫住了,忽地不畅。

“是了,怎么?”

阿斯汗根本不怕一个中原将军的逼视,坦荡荡地回看张启山。

“告诉你们可汗,我们要打,五日后清晨鹰嘴峡开战。”

张启山明人不说暗话,竹筒倒豆子一样下了战书。

待到阿斯汗走后,张启山才跟齐铁嘴解释了来龙去脉。三十年前,牧云草原曾有过一场汉匈硬仗。大战结束时,张老太爷从一堆战俘里挑出来了个小姑娘,看其父母双亡,很是可怜,取名新月,给随军的医官照养。从八岁养到十一岁整,他们终于得以班师回朝。这个姑娘还是留在了草原上,养成了一个探子。平时潜伏不用,关键时刻是个杀招。

“没想到她竟做了匈奴的公主,好本事。”

张启山眼中的喜悦自不必多说,齐铁嘴算是理解了他为何敢那样果断地下战书。

“那确实厉害。这样的女子,想必如昭君一般才貌双全。”

齐铁嘴和着他的话,夸赞道。

谁曾想张启山竟是一个瞪眼,“才貌如何与你有何干?”

这齐铁嘴,吃着碗里想着锅里,得尽快把他拿下!

齐铁嘴一头雾水,人家的将军都是痴情的,他的怎么就是个老帮菜呢?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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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我更了, @燊枷@席不正 ,看到了没,今天晚上,说更就更。

在这文里尹小姐应该是个挺不错的女孩,有情有义的,后面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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