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猫

专注一八。

【一八】军阀恋爱记(情人节贺文,甜)

军阀恋爱记

情人节贺文,不甜不要钱。

曾用名:《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剧组没钱引发的虐狗血案》

梗来自一把胡桃太太,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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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张启山,大型抗日动作爱情偶像剧《老九门》的男主角。我很酷,我很帅,我很有钱。因为我是长沙布防官,人送外号:“了不起的军阀比”,好像跟一本洋鬼子小说有关系咋地。

但没有人会这样叫我,因为曾经那样称呼我的人,在我的枪口下总辩解不清自己说的最后一个字是“逼”还是“比”。

我有很多好兄弟,比如说二爷,二月红。他是一位人民艺术家,唱戏的,很厉害,有自己的戏园子。我们九门搞联欢晚会总上他那儿。还有狗五,吴老狗。称呼他总像说车轱辘话似的,谁叫他起名儿没个新意。他爱养狗,我那几只大军犬全是他给养的。说到狗五,那就得提提九爷,解九了,我看他俩可能是把恋爱关系内部消化了,俩人腻腻歪歪,你下棋来我铲屎的状态。解九这个人擅长给我们擦屁股,还是个顶锅侠。因为他也可有钱,门道又多。但这只是一方面原因,还有其他啥呢?这个后面会说到。

除了他们以外,我还有一个好兄弟。我寻思我得单独介绍他。谁呢?

就是他,就是他,我们的奇门八算,齐铁嘴。

我和他的兄弟情那可是小孩儿没娘,说来就话长了。

我当年只身一人来了长沙,整天磕着苹果满长沙地转悠,寻思能不能找到点啥工作干一干,吃了不少哑亏。现在想起来,当年是脑门子刘海没撩起来,不门儿清。我应该先找一个算命先生给我算一算运势,再行动。

我那天换上一身帅气西装,撩起来了刘海,就像大风车一样支哟哟地转,转到老茶营,嘿,碰见一个算命的摊子。我暗中观察,用余光悄悄看,那个算命的“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盯准我说:“哎呀,先生这面相,非富即贵啊!”

我心里想,这算命的有些本事,我小名就叫张富贵。

我假装四处看了看,怀疑的样子,算命的目光更热情了。我这时候心里有点摸不准,心想,我不能开口,万一开口,这算命的当即问我要咨询费,那我就又很尴尬了。

想到此处,我提眼打量这算命的,他发胶抹的和我一样多,所以头发看起来蓬软可爱,我很赞同他的审美。杏眼,肤白,嘴唇嫩,看上去比较老实,不太会讹人。一身枣红长衫,搭配深蓝围巾,脖子上还挂了一块玉佩。我迷惑的双眼看向他,他接着说:“哎呦呦……真是人间少有!”

我从没被人逮着就一顿夸,有些害羞。

“我虽然不信算命的,但你这样夸我,我也会不好意思。”

你看看,我当年多不懂事,冲人家的第一句话就是贬低人家职业。得亏老八手无缚鸡之力(不骗你,我认识他之后,他啃过的那些鸡腿全是我从鸡身上拧下来的),要不肯定把我捆到小巷子里打一顿。

我想人家就是靠嘴吃饭,那我还是给他几个钱吧。我这就从我的小钱袋里掏出几个铜板,要给他。他很爽快地谢绝了。他希望我多照应他一二,这一卦就相当于见面礼了。

这使我对他更加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他真的很不做作,要就是要,不要就不要,跟外面那些欲迎还拒的一点儿不一样。

后面,我总是一大早跑到老茶营那里去,看看能不能帮他出摊,他却总叫我和他喝茶。某一次,二两花生米下肚,我听他介绍了九门这个地下工作者组织,我觉得很适合我,我就努力开展地下工作。

地下工作是艰难而凶险的,那一次,我受了很严重的伤,白衬衣上面全是血。我连爬带滚到了他的盘口,老八心灵手巧,给我包扎。他见我把衣服一脱,他居然耳根子先红了。我问他咋了,他跟我说,毛巾太热把他熏了。

现在想,我也是个瓜子,就真的信了他。

我躺在床上,他给我消毒伤口,擦过我右肩膀,他看渐渐显出墨迹,问我这是什么。

我说,这是我的纹身,一遇热就显现出来,纹的穷奇。

他匆匆地奔出去了,我不明所以。

他兴冲冲地提了一桶冷水回来,说要做对比实验,看看遇冷水我这纹身会成什么样。

嗨呀,想想看,也就老八一个人,说了这话,玩了我的纹身,没被我一匣子炮打死。

后来,我通过坚持努力奋斗,受了很多伤,老八给我包扎了很多次,渐渐扎稳脚跟,当上了九门老大,和老八隶属于同一工作组织。

我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下午,收了工,我和老八跑到小巷子里去抽烟,摄像给我一种他们老家的土莫合烟,我们俩赶快避开服装尝尝鲜。服装怕我俩把衣服点个洞,不样我们抽烟。

我扯烟纸老八撒烟草,配合得不亦乐乎,末了我俩往墙上一靠。

我把烟点上,老八的烟没点,但他叼上了,我就把头凑过去,俩烟头碰一块儿,一擦火星,这么点的。

老八的脸在夕阳中红红的,我当时还真以为只是这太阳火红。

导演在巷子口峭楞楞如鬼一般,看着我俩抽烟,老八看到导演,嘴里憋着烟猛拽我胳膊,哼哼唧唧地,我很奇怪,看到导演来了,我们俩人都猛吸了一口,吸到脑袋恍惚了一下,才把烟往地上一吐,站起来。

“张启山,小齐,我找你们有点事。”

导演笑眯眯,像卖大力丸的。

老八有点虚,一直踉踉跄跄,我就顺手把他扶着了。

导演赞许,“老张,你入戏很快。看来你并不排斥啊。”

我莫名其妙,“不排斥啥?”

“编剧没告诉你们吗?”

我和老八对视一眼,摇头。

“你知道,这个好电视剧吧,它有好几个要素,其中一个重要的就是要有感情戏。然后呢,咱们剧组,经费不够了,啊,就不够了。”

导演摊手。

我戳了戳老八的腰眼,“顿顿吃莲藕猪蹄,看看,有感情戏都不能加。”

老八前几天一直在我耳边念叨,求求编剧了给他加一段感情戏吧,他想要个八夫人。

导演的表情一下滑稽了,“谁说没有?有!你们俩都有!”

老八一下精神了,头不晕了,腰也不酸了,眼睛也不花了,“真的吗?!”

导演拍了拍胸脯,“骗你你是狗!”

我眯起眼一看导演,他立刻一哆嗦,改口道,“骗你我是狗。”

老八的脸上浮上一层春色,忸怩道:“那八夫人是谁呢?”

导演指了指我,我向身后看,屁也没有。

“张启山你瞅啥呢,我指的就是你。”

老八连着上下文一理解,松开我的手跳出去了。

我先是惊讶于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居然可以跳那么远,后是百感交集于我竟然要和老八搭感情戏。

沉默是今晚的老九门剧组。

半晌,老八问道:

“搭男女感情戏你们还差多少钱?”

他的手搭在钱夹子上。

“千把来万。”

导演耿直道。

“噢,我就问问。”

我看老八的手如疾风般缩了回去。

“八……八夫人?”

老八试探性地看着我叫道。他看到我那黑锅盖脸又闭嘴了。他怕我削他。

第二天,我们真的就开始搭起了感情戏。导演的设置是介样的,跟着主线剧情走,下矿山时我为了护着老八,自己受伤,老八非常感动,悉心照顾,我俩一来二去,好上了。

我蹲墙根左思右想,不行,还得把我俩的一段事儿拍出来。跟导演编剧一顿商量,加。

正式开拍,先出场的是老八的二棉裤和布鞋,然后是房顶。

门,门要缓缓开启,然后是我的皮鞋,很干净很锃亮,最后就是我,我穿着白色衬衣灰色马甲,留着分头。

老八吊在房梁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脸本来就白白嫩嫩,偶尔长个痘就特别明显,更别提现在青紫,他嘴角还淌着血,有黑的有红的,嘴也苍白的,我突然心里就抽抽了,一边疼一边冒火,他能这么吊着吗?这么吊着他手该废了!我连个箱子都舍不得让他自己拎。

事后我分析,这是一种强烈的护犊子心里。

当时我脑子里没想太多,冲上去先怼了俩人。

武藤站在高处,可他在我眼里一样的矮。冲过来几条杂鱼,我手起刀落,场面越来越大,一堆人从前面后面涌上来,还好我身法灵活,血条又厚,虽然身上挂花无数,但没一个致命的。但疼是真疼,那武士刀可不是切猪以巴的钝刀,锋利极了,我几乎感觉不到我的后背。

我左蹦右跳,还来一个前那啥刹车,腿上又给人砍了几刀,总算是杀得片甲不留。这时候我得空了,抬头看,老八本来要昏过去,可他仿佛福灵心至,知道我看他,他也看我,抽了抽嘴角,看样子是想告诉我他还好。

我也冲他笑了,虽然糊了一眼的汗珠。一记飞刀斩断吊着他的滑轮,把他接在怀里。

我俩身上都满是伤口,这一接触,俩人都倒抽凉气,嘶嘶地叹。

我背着老八,他箍着我的脖子,我俩往城里走。走着走着,他突然开始哼曲儿,等蹬瞪邓等蹬,我仔细一听,猪八戒背媳妇儿。

我往他的屁股上一拍,本来是要打他的,但我手挥到半道儿给牵着刀口了,只好拍他。

我突然觉得,这感情戏也没啥不好。

事后,我分析,我俩就跟二爷唱的词是一样一样儿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们俩吃了几天莲藕猪蹄,磕了几天瓜子,我俩都快长毛了,关键人物终于出现了。

我俩踏上了去北平的火车。咣啷咣啷来了新月饭店。我们要给二爷的老婆,丫头买药,这个药就新月饭店有,所以我们就来。

住了没几天,拍卖会就到了,我和老八一人一个貂,漂漂亮亮,坐在贵宾席,财大气粗,就等着拍卖。拍了没几轮,老八就跟我有点不对付,因为坐最底下穿小粉裙子内小姑娘老给我抛媚眼。

我好哄歹哄,他还是没好,这时候他们新月饭店突然变卦,三个盒子都是珍贵药材,但我们要的就一个,这意味着我们得把三个全买下来才行。

我这时候就先点了一盏天灯,买了一个。第二盒我又点,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钱了,隔壁一个小鬼子还有一个大金毛洋鬼子老跟我斗灯,我还得继续点灯。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八见我暗暗吐血,情真意切地要把他的棺材本给我。他攥在手里,我往外抽,死抽抽不动,我脸一黑,他眉头一弯,委屈着给我了。

老八下楼一趟,赚了几个小东西回来,脸上还有红印子。

隔壁的贝勒爷给我提供经济支持,解九不远万里给我擦了屁股,药可算买着了,有人却要见我,我拉起老八的手,一起去了。

原来就是那粉裙子姑娘要见我,闹到最后,我用的假身份居然是她未婚夫。

老八这时候笑得可开心,“佛爷,这药有了,还多了个漂亮媳妇儿!”

这老陈醋,我心里高兴,面上生气,给了他一肘。老八佯装吐血,我急忙给他揉了揉,这世上最窝囊的肘击莫过于此了,打完了还得给揉。

“他说的没错,你打他干嘛。”

娇小姐冲我说。

这时候我站在老八侧面,看清楚他那脸上的红印子是什么了。擦得七零八落的口红印!

“这位小姐,对不起,我现有急事,需回房一趟。”

我一拱手,提小鸡似的把老八提回房。空留娇小姐一人悲伤。

回了房,我就把老八按墙上,把他亲得七荤八素,找不着东南西北,比那会吸一大口烟还带劲。

“还让不让别人亲了?”

我恶狠狠问老八。

“不让了。”

老八在我怀里,鸡啄米似的。

可他毕竟是齐铁嘴,爱作死。末了,你知道他叫我什么?

“夫人!”

遂家法伺候。

“这不怪我,是九爷给我的假身份不行。”

事后我向老八解释。让老九平白无故背了一锅。但我管不了那么多。

“我信你你是狗。”

他翻白眼。

我把他揽过来,又是结实一顿亲。

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感谢剧组缺钱,成我张启山一世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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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甜不甜吧。

噢,我回学校了,会偶尔失踪的啊,跟你们预警一下。

情人节快乐,没有情人的话,老张老八陪你过节。

我觉得这比情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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